2012年4月22日星期日

翻譯同人 Minds Like Ours Dream Up (HW, R)

Minds Like Ours Dream Up

大綱:John can't write up the case until he finds out why. He needs to write their story true.

原文連結:http://archiveofourown.org/works/322639?view_adult=true

授權:BlackEyedGirl Hello, I'm sorry about the late reply to this, but if you'd still like to translate the fic, you've very welcome to. I'm really glad you enjoyed it :)

分級: 成人

配對:Sherlock Holmes/John Watson

出場角色:John Watson , Mycroft Holmes , Greg Lestrade ,Sherlock Holmes

Additional Tags: Post Reichenba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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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DS LIKE OURS DREAM UP BlackEyedGirl

約翰離開了貝克街但沒辦法離開倫敦。他從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男人裡租了一個房間,對方看著約翰(單身,從沒結婚,不吸煙,沒有寵物)認為他是個單身漢。約翰並沒有糾正他。

他帶著一大堆書籍,滿滿一箱的衣服和那台裝著夏洛克的案件記錄的手提電腦搬家。(自從那事情發生之後他只更新了一次,只是讓他們知道無論其他人怎麼說,約翰知道真相。他打破了夏洛克要他做的第三個,也是最後一個要求,但他知道我已經做了前兩個要求。我留在遠處,我看著你,而你反正也不是真的打算騙我,你知道我永遠不會相信這謊言的。) 約翰沒辦法完成那篇文章。我的博客作家,夏洛克這樣說,而約翰不能讓那部分的自己死去,暫時不能。他沒完成他們的故事。

*

約翰有時候覺得他在夢遊。

他盡可能上晚班,連著上好幾班,同時處理急症案件,餘下的數小時掙扎著回家。他失去了對時間的感覺,他甚至有時候乘地鐵時會發現自己已經離目的地三個站遠。 他轉頭坐回頭車回去。他沒喝酒,他也沒有拿起槍。

約翰在自己的房間裡聞到煙味兒,覺得有東西被動過了。艾拉告訴他這是經歷這種事的人的正常反應。他告訴她這就是他搬走的原因。夏洛克從來沒有在這邊待過,一般來說這該會更容易去分辨出什麼被動過。夏洛克會在這裡圍繞一個圈,到處嗅聞,並告訴約翰至少三個不可思義的關於上一任房客的事實,還有約翰為何會選擇這房間而不是他以前看過的房間。

而約翰會告訴他,如果他能,他選擇這房間的原因是因為這是他找到的第一個空房間,而且他需要遠離貝克街。

Mrs Hudson一開始每天打電話給他,然後停止了。「時間,」她說,「我們需要的是時間,sweetheart.」

當他鼓起勇氣去見她,她拍拍他的手臂,而他向他微笑,但沒有像她說的去看夏洛克的東西。

夏洛克不在了,那些東西看起來就只是一堆紙和一大堆的化學用品以及在火爐上的頭骨。

一旦夏洛克不在了,所有的這些也沒有意義。

*

當第一次在大街上被人問關於夏洛克的問題時,約翰往他們的臉上揍。他應該擔心的,大概,現在他對於這些問題的第一反應是暴力的。但在他揮動拳頭時從手指傳來的刺痛感是他自從夏洛克跳樓後第一次真實的感覺,所以約翰盯住那些血並任由別人拉走他。

Lestrade搖著頭把那報告消滅了。「約翰,你不能一直這樣,你得—」

約翰甩掉那只手走回家。他不覺得自己能忍受坐計程車。

當他回家後,約翰試著開口。「我今天見過Lestrade了。他說我不能遇到每個拿你說事的人就揍上去。他說要是這樣的話我至少要把半個倫敦的人都揍。但我會的,你知道,要是你要求的話。」 沒有人回應。

*

約翰拿出照片。他站在巴兹外面,就在當天他站的位置上,舉著鏡頭瞄準想像中的夏洛克。他照著夏洛克掉落的畫面,當時約翰正全速衝向他。約翰仔細的研究所有的角度。

Molly有天看見他這樣做,那天他趁著診所的午飯時間過來。她抿緊雙唇,扭著雙手。

「約翰,」她說,「他不會希望—」

「我不在乎他可能會希望什麼。」

她像早已預料這個回應一樣點頭,然後走開了。她沒有提出要談一下。

約翰做了模型,顯示大樓的高度和夏洛克有短暫時間消失在約翰眼前的情況。對一個奇蹟來說,那個時間不夠長。他把代表夏洛克的小人放在大樓模型上,約翰小人放在下面的地上。他把整段對話重複,希望找出線索,找出夏洛克以後會指出來的(「你聽到了,約翰,可是你沒有接收到。」),而約翰忽略了的線索。他把夏洛克小人放到地上,一下子看到從夏洛克黑色的頭髮裡流出來的血,在他的頭附近圍繞,他蒼白的臉頰和他清澈的雙眼模糊著消失光芒。約翰看過屍體。

在他次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兩隻小人毫髮無傷的靠在墻邊。約翰不記得自己有移動過它們。

*

他買了無數張小提琴音樂的唱片,想要找出夏洛克之前演奏過的那首樂曲。他知道這樣子不會有太大成功的可能,知道夏洛克可能演奏任何類型的樂曲,甚至可能在演奏其中一首夏洛克在暴風雨下作的曲,但每一晚約翰的房間都會被小提琴的聲音包圍,可是沒有一個小提琴有發出過像夏洛克拉的一樣尖銳的粗糙。

在一個星期二的早上三時,他打電話給Mycroft,後者接電話說,「那是Brahms (巴哈?)作的FAE奏鳴曲,他本來寫的是為小提琴和鋼琴合奏用的,所以你才找不到,你只聽過小提琴的部分。」 他在電話裡聽到微弱的樂聲。他抓到那個聲音,那個絕望的每次夏洛克也會該死的用力奏出來的音符。 他掛線。

*

約翰有天跟艾拉說,「有時候他會嚇死我。有一次他……他在我的咖啡下藥,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他因為自己被嚇到了,就對我進行幻覺實驗只是想證明自己沒有失去理智。」

「那麼這讓—」

「別問我覺得怎樣。我當時很生氣,當然我會生氣,但我明白他為何要這樣做,至少大致上明白。對他來說這樣符合邏輯,對他來說一切都有邏輯,即使對我們大部分人來說那邏輯並不明顯。」

「你認為這是導致你一直想要把他的死亡弄清楚的原因麼?」

「你覺得這就是原因?」約翰挑戰。

「我認為嘗試解釋沒辦法改變的結果是很正常的事,」艾拉回答。

「事出突然,而且太戲劇化,所以你當然想去理解這事情。」

「我試圖了解他。我會—假如我有二十年的時間我也不一定能完全的了解他。但我想了解他。而這一定有個理由,無論如何,因為光是他的名譽並不足以讓他做這個決定。我才是會為名聲之類的事情擔心的人。夏洛克想的是謎團,還有他比其他人都聰明,特別是跟Mycroft 和—」

「而且他擔心你。」 約翰遲疑。「我不—是的,我想也是。他總是試著在我們吵架之後跟我和好。我不確定他對其他人會不會這樣做。」

在泳池裡,當莫理亞蒂第一次離開的時候,夏洛克沒辦法隱藏他聲音中的害怕,還有他把炸藥從約翰身上拿走之後的放鬆。在艾琳的家裡,約翰被槍指著頭那次也一樣。夏洛克當然在乎。而要是可以的話,約翰很願意拿可怕的夢境,黑暗中的幻覺怪物跟現在這個夏洛克從未到過,可是又被夏洛克的偽靈魂環繞的房間交換。如果夏洛克能回來的話他願意什麼都不要。什麼都可以,他對漠不關心的天空說,只要你能活著。

*

他被修復過一次而他再沒有動力再自我修復了。夏洛克說無論如何也過來,夏洛克說可能有危險而約翰跟上。

約翰再次跟隨他再拿起手槍向著夏洛克跑去的黑暗中的影子瞄準。約翰容許夏洛克說把手給我和過來,就這樣他讓自己被修補。

哈莉又笑又哭的說「你把自己修補好了。」

「不」

「是你做的,約翰,跟—別做同樣的事。」

「什麼?」

「別看不起自己。你不光對他有意義」

光明的傳遞者,夏洛克說。

大部分時間裡這就足夠了。因為夏洛克在所有相關的方面也像他想到的一樣厲害。但有些日子裡夏洛克轉頭會看到約翰在人群中而那會讓夏洛克有疑問。有時候他們兩人在屋子裡夏洛克仍然有疑問。他並不了解所有的事而他厭倦了和自己說話且他覺得約翰是他全世界惟一的朋友。他需要約翰。所以無論約翰是或者曾經對夏洛克意味著什麼,感覺上那是最重要的事情可是現在已經結束了。

約翰給哈莉一個臨別擁抱,保證會照顧自己。

他回房間的時候說,「你看,這才是非福爾摩斯家的兄弟姊妹之間的相處方式。她擔心我,即使她清楚擔心幫不上忙。她覺得我對你太好了。在那方面來說她錯得離譜。」

房間一片寂靜,感覺上有人在聽他說話,彷彿約翰只要轉頭就能看到夏洛克把雙手放到下巴之下,思索著約翰的解釋一樣。但約翰只是坐在桌前盯住電腦上閃爍的浮標。

*

約翰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找Mycroft。他猜他是生氣了,而Mycroft是最有可能讓他生氣的對象。他的心理治療師沒在意這些情緒失控問題再說她也不在乎。 但Mycroft在意。

他關心的方式或者跟其他人不一樣,但當約翰衝口而出的時候他向後縮了縮,「你一定會注意到一些先兆。我不認為他是這種人但一定有什麼—」有什麼能解釋的。

「那不是自殺。」Mycroft小心翼翼的說。 「莫理亞蒂那時候已經死掉了,」約翰回應。

「所以要是背後有什麼偉大的福爾摩斯式的原因的話,拜託告訴我因為我一如往常的該死的不能理解。」

「把你自己置於瞄準別人的子彈前,」Mycroft解釋,「這並不是自殺。」

「那該死的根本不能—」

「三枚子彈。你自己,Mrs Hudson,Lestrade探長。不是福爾摩斯式的原因,約翰。他在自己跟你們三人之間做出了選擇,而出於某種原因他覺得你們更應該活著。我不得不說我不能理解他這個結論是如何得出的。」

約翰經過長期訓練把那句侮辱的話無視了。他說,「告訴我那些槍手的事。」

「約翰。」

「告訴我。」

Mycroft 把檔案攤在他前面—夏洛克最後的案子,還沒有完成。Mycroft說,「我們囚禁了在你家裡面那個槍手。他知道的不多,但也足夠來使用了,你有興趣知道我們到目前為止的資訊嘛?」

這個,約翰想,這就是他一直在等待的事。

*

讓夏洛克來的話他會更快,但夏洛克不在。約翰看著Mycroft 交給他的檔案。他做了更多的模型。

有人接近到能看到約翰—那就是線索。Lestrade會收到電話,而Mrs Hudson 是下一個。那個最後的通話不一定能阻止槍手的命令但約翰還是往那方向考慮。 他拿起那份檔案到蘇格蘭場並把它放在Lestrade 的前面。

「他在這辦公室裡安排了內鬼。」

「約翰,請坐下再說。」

「他在這裡安排了一個槍手指著你而我之前卻在思考他是怎樣從窗外瞄準的,但他不需要這樣做不是麼?他只需要在這裡安插一個人。」約翰向警局方向示意。

Lestrade 坐下拿出一個檔案夾。

「我也很在意,你知道的。他們把夏洛克幫忙的案子重新看過但他們找不到疑點。我們都知道他們不會找到的。我們都知道他們後來出現的說法是虛構的。但他們得跳很大一步才能從這個解釋跳—」

約翰不驚訝他們多了觀眾。觀眾裡面包括Donovan 和Anderson。 約翰打開檔案夾。裡面有辦公室的槍手進來時候的照片。有更多的照片是他曾經在三個東歐國家以假身分被拘捕的記錄,而那些本來的記錄都被消除了。

「不是跳躍,」約翰說。

「莫理亞蒂在這裡面有內應。我會建議你嘗試找出他。」

Anderson抗議,「莫理亞蒂不存在,那只是—」

「莫理亞蒂在天台自殺了。證明此事的證據即使對你來說都夠多了。」

約翰看向Lestrade。「夏洛克被告知外面有三個槍手,一個瞄準我,一個在屋子裡,還有一個瞄準你。他確保他們不會發射子彈。是因為這樣他才不能在這裡為自己辯護。」

「約翰……」那是Sally,兩手伸出,嘗試讓他冷靜下來。

「我很肯定你們只是做了你們認為最好的事。你們只是在盡本份。但你們錯了,你們全部錯了,而就因為這樣—要是你們是對的是另一回事,而他死掉了。那幾乎是一個勝利,是吧?或者你們是錯的,但他還生存。他不會介意的—那只證明他一直也是對的,而他最喜歡這樣。只是這次你們錯了,而他死掉了,而那是沒有人能—算了。無論如何,這是我不能原諒的。」

「約翰。」這次是Lestrade。「要是這句話有用的話,我也不能原諒我自己。在某個時候開始他太專注是自身的問題甚至讓他覺得我也會相信。」

「約翰。」

「找出這些照片中的男人。當你找到的時候,你們的警長應該上電視告訴所有人夏洛克絕對不是騙子。」

約翰回到房間開始記筆記。他在椅子上睡著了,而當他在大半夜醒來,筆和記事本都在桌子上而不是被堆在雙手下。約翰沒有說出他的名字,即使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

*

約翰在俱樂部裡Mycroft的前面坐下說,「我只是需要知道—」

Mycroft坐下,像以前一樣無法估計,只是他已不再是這樣了。約翰疑惑於夏洛克知不知道他跳下來之後會造成的影響。他疑惑於要是夏洛克知道從那天開始Mycroft就沒有對上約翰的雙眼的話會不會感到安慰,英國政府如常運作,但夏洛克的哥哥再也不是從前的樣子。

「有時候我會覺得—」約翰說著。「有時候我覺得他在屋子裡。而我只想知道……告訴我他沒可能這樣做。」

Mycroft雙手在椅子扶手上動了動。

「我的弟弟很聰明。如果有任何人能夠—但有屍體。我有過一個……一個希望,但也只是這樣。一個微小的希望。」

那跟希望有奇蹟發生並沒有太大分別。

約翰點頭,留下Mycroft 沉溺在自己的思緒中。

當他回到屋子裡,窗口被霧氣沾濕而約翰能看到有指尖壓上去的痕跡—三個小小的點。他拿放大鏡出來觀察它們,但沒有看到指紋。

約翰望向天花板。

「如果這是—我不相信鬼魂,我也不相信你不會不明白這樣很殘忍,但如果這是你的話那麼請你……要麼回來,要麼離開。別這樣做。而如果這不是他,如果這是有人假裝成他的話那麼……我會找到你而且我會殺死你。」

沒有聲音,而屋子裡的氣氛也沒有改變。

當他第二天早上起床時,一切都沒有改變,而約翰不知道該不該感到欣慰。

*

Lestrade短信給他:醫學難題。過來看看。Greg

約翰過去了,不是因為他覺得這有幫助,而是因為他不過去的話Leatrade又會出現在他的門前。

約翰檢查受害者。 「毒藥。」

「從哪裡進入體內的?」

約翰拿起那男人的手。

「從指甲下。試著隱藏傷口可是你能看到—」

他們被一陣猛烈的叫聲打斷了。

Lestrade 抬頭。

「Anderson,我以為你控制好那頭小狗了?」 Anderson抱著小狗出現在門外。「我的工作不包括照顧動物。」

「當他們是證據的時候就是你的工作,而且牠可能跟謀殺案有關。」

Anderson 放開了小狗,牠穿過房間向著屍體哭泣。約翰抱起牠。

「Hello。」

「約翰,」Lestrade說,「你不應該就—」 小狗咬住約翰的衣袖,磨著牙。

「沒關係的。」約翰回應。

他們把那動物帶回蘇格蘭場而屍體被轉移到停屍間。他們還沒有找到確實的死因,而小狗身上有證據的可能性還在,或者牠碰到毒藥也有可能。

Anderson 喃喃的說那狗可能曾經吃自己的主人。 約翰沒有指出這是動物需要生存時會做的事。

沒有人來認領屍體。 一個女人帶回清理了證據的小狗回來。她說,「他不能作為寵物。拒絕社交,被留下跟屍體待在一起,又跟人類不熟悉。」

約翰知道他的回應太快了。

「我來照顧他。」

Anderson 和Lestrade 轉身互望而約翰很討厭他們臉上的表情。他看著小狗,一隻小小的斗牛犬。

Lestrade 小心的開口。

「你新搬進的屋子裡能養狗麼?是說你打算怎麼叫牠?」

約翰讓自己的回應帶著諷刺,「喔,當然是夏洛克了,還能是什麼?他該死的已經有名字了,你們這些笨蛋。」

約翰搖了搖狗牌子 。「Hello格萊斯頓,跟我來吧。」格萊斯頓咬了咬約翰的手指,然後用鼻子蹭蹭,彷彿他不能決定到底要把約翰吃掉還是要愛上他。

「而現在你有一隻狗。」約翰進門的時候聽到。

「那一點也不老套。難怪他們那麼擔憂。」

「是的,謝謝你。」

他回應那個想像中的聲音。

「想要一些配伴並沒有什麼不對。我們有人是不會把頭骨當朋友的。」

格萊斯頓高興的吠叫著,然後去破壞毛衣。這總比自言自語強。

*

診所門前有個女性露宿者坐在梯級上。約翰掙扎著,現在這是常事,是要避開她(太大的提醒了。)還是要走向她(你是他的人麼?你知道麼?) 並為了安撫自己的內疚感他把五元放在她的杯裡同時大部的走著。

她抓住他的手臂。

「你沒有瘋掉。」

「什麼? 不好意思,你說什麼?」

「你該知道。你沒瘋掉。」

那一點也起不到安慰作用。

*

在這種地方你真的不該養狗的,而房東先生在約翰解釋說這是短期的,朋友出事了之後短暫的同情他。但在一星期後他的耐心開始用盡了,特別是格萊斯頓夜裡會不高興的吠叫又會咬沒有人看管的傢俱而且只要放著牠不理,即使只有數分鐘牠也會有新狀況。

然後Mrs Hudson打電話來了,傷心的。

「又有人過來了。」

「過去幹嘛?喔,你指的是租客?」

「過來看房子時一直在問關於他的事。我想告訴他們滾開,但我不能讓屋子空著。我收到更奇怪的東西。我有告訴你花朵的事麼?」

「沒有。」

「一個女人,漂亮的女人,留下玫瑰花在門前。我還沒有提那個把一瓶威士忌和一堆帽子留下的男人,而我只是—」 「我也想念他。仍然。」 「你當然會了。誰說這是會結束的?」 約翰想著他處理的案子,證據填補了所有空置的空間,只是要幫一個無法幫忙的男人的名譽。 人們把帽子留在貝克街的台階上。他問「你對狗的感覺如何?」 * 他在一個潮濕的星期二裡搬回貝克街,夏洛克的東西仍然在睡房。約翰沒有碰它們。 他到自己的房間裡拿出行李,把報紙放在咖啡桌中間。他沒有用那張桌子。 墻上的子彈孔被隱藏了,但約翰仍然看到痕跡。 他帶著手提電腦到下面的咖啡室,被Susan,午飯時接更的店員以溫暖的方式打招呼。她說,「我們沒有人相信那是真的,你知道。在我們見過他工作時的樣子後不會。」 約翰去中菜館時吃到免費餐,而他無論走到哪裡也有人告訴他,他們很高興他回來了。他們還會說他們從來沒有相信那些謠言。他們很清楚夏洛克為他們做了很多。 約翰試著微笑回應。他說,「是的,我也知道。」 而他們會靠近點問,「所以?」 「所以我決定要證明這點。」 * Mycroft請他喝酒。「你體重下降了。你最近沒有吃飯。」 「但你現在打算請我喝酒。」 「我不是醫生。」 「的確。你知道嘛,我曾經想過從夏洛克死去後你就不會管我。」約翰強調死去兩個字,他只會在Mycroft 面前才會這樣說話。有時候他這樣做只是想看著對方向後縮的反應。約翰在這一切發生以前沒發現自己有這一面—夏洛克就夠殘酷了而約翰可以單純享受這種行為而引起的混亂。 在這之前,當然了,他入侵了阿富汗並發展出沒有血他就會不知所措的病來。這樣看來他一直都有展現這一面的潛力。 Mycroft 說,「你在找槍手們。」 「是的。」 「為什麼?」 「因為他不能。因為—」 「為何?」 「因為他不應該做出這種決定,行了吧?因為我根本不該離開!因為他—在最後關頭我相信他是個混蛋。我以為他就是他刻意裝出來的機械化的樣子而我離開了他。如果我留下—」約翰站起來,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站起身的。 「你會死掉。」Mycroft 說。「而夏洛克會帶著那失敗活下去。」他把重音放在活下去這三個字上,約翰肯定他是故意的。 「那也比這樣要好。」 「或者吧。」Mycroft 毫無悔意的回應。「但他不會這樣認為。我相信他認為你比較能處理好。」 「沒有人。。。」 「三枚子彈,」Mycroft 說。 「你,Lestrade 和Mrs Hudson。他發了短信給Molly Hopper 然後他打電話給你。」 「Mycroft。」 「沒有人拿槍指著我,」他說, 「而他也沒有找過我。如果你要找一個理由來責備自己的話,約翰,那麼他對你在乎到寧願自己死去也不願失去你會是個好理由。這才是真正的該死的秘密而莫理亞蒂不需要我告訴他這點。」 「Mycroft。」約翰重新坐下,喝了一口酒。 「沒有人能夠持槍靠近你而你。。你們的關係算不上親密。」 Mycroft聳聳肩,「我本可以幫助他的。可是他沒有問。」 「他不信任你。」 「不。」Mycroft 喝著酒。 他也不信任約翰,而約翰希望他能說這是夏洛克的錯誤,但他也沒辦法想到一個能讓他們四人都安然走出這局面的辦法。即使他不像夏洛克一樣只有好幾分鐘時間思考,即使他已為此想了好幾個月,約翰仍然沒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他本不該離開的。他該告訴夏洛克把其他人帶到安全的地方但他們得一起面對。他有很多話該跟夏洛克說。

Mycroft 交給約翰另一份檔案。「囚室裡的間諜。搞定它。」

*

他卡著了。所有的證據都在但他不能有條理的處理好。夏洛克會回到他內心的宮殿去但約翰從沒有學會那種技巧。取而代之的,他在屋子裡閒逛發現自己走到夏洛克的房間裡。 約翰打開小提琴的箱子,碰觸沉默的弦線。他看向第一個箱子。 裡面有頭骨和一條藍色的圍巾。約翰懷疑Mrs Hudson 打包時並沒有刻意的分類。他也不會這樣做。 約翰拿著頭骨來到起居室,把它放回壁爐上。火爐有太長的時間沒有被使用所以屋子有點冷。約翰把圍巾圍繞著脖子。他喂了格萊斯頓並向他靠近, 「試著自己找東西玩一陣子。別再破壞更多的衣服了,我有事情要做。」 約翰拿出他的手提電腦坐在第二張椅子上。他看著頭骨。「如果你聽過這個故事的話就打斷我。一名諮詢偵探和一個諮詢罪犯的智力比拼,用所有的東西做賭注。一個能讓這變得有意義的解決方式。和一個說出最後故事的人。」 頭骨沒回應。約翰對它笑了笑,開始打字。 * 用了好幾星期。他把所有能找到的證據都用上。

他賄賂流浪網路裡還會跟他說話的人,而更多的證據開始浮上來。距離夏洛克的死亡已經過了一年零三個月加六天了,他已經準備好說出這個故事。 他點擊發送,等待,同時有數千個已經忘記這網站的人收到網站更新的電郵通知,不夠十五分鐘,Lestrade 打電話來。

「約翰。」

「是?」

「約翰,這裡有一些是警方的證物,你不該有辦法靠近它們。而有些—我不知道你見鬼的是從哪裡得知最新的被捕人士資料的。」 「人們會告訴我事情。他們相信我。」 「那不代表你能……」 「他們是錯的。他們都錯了而平常我會說,你知道,一個死人的名譽和暴露警方在案件中做出的錯誤……人們應該相信警方的能力。但這是夏洛克,而他需要……我得把最後的故事寫出來。」 「約翰。」 「你的部分還可以。即使Anderson 和Donovan 也一樣。他們只是盡自己的本份,我不希望這事會影響到我們。我不希望任何人覺得我在刻意的賣弄。但他們都錯了,即使沒有人在乎,即使到最後只有我們兩人會看它……這需要被說出來。」 「好吧,」Lestrade 說。「好吧。讓我過來跟你聊聊好吧?你提供的線索有些我們能夠跟進。」 有一些線索已經開始有回報了。他們在犯下更小的罪行時被抓到,而更早以前的罪證浮現。曾經把夏洛克包圍的網子現在有很多重要的部分都失去了。約翰認為Mycroft有份幫逝者做事。

*

即使已經過了一年多了,人們開始打電話來問他問題。有人邀請約翰上電視解釋那事,解釋他的發現。他拒絕了—他這輩子已經受夠攝影機了—但他做了幾次電話訪問。 他在網站上做了一次直播的聊天室。他多寫了一篇博客,好回應最常被問到的跟進問題。 他沒機會看到警察處長在電視上公開道歉,但Lestrade 打電話通知約翰所有夏洛克接觸過的案子都被重新檢查過而沒有一宗出現不同的結果。 他們出門喝啤酒,Lestrade 跟約翰碰杯。「非官方正式地,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對的。內部沒有人打算寫一封反對你的博客的聲明。我只能做到這樣了,抱歉。」 約翰笑了。「公眾的意見回到他那邊了。我認為他會更喜歡新蘇格蘭場的正式聲明。不好意思。」 Lestrade 也笑了。「你大概是對的。」 約翰不敢確定。夏洛克的驕傲一直都很奇怪。他聲稱他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他,只要他還能進入案發現場就行。但約翰也記得 夏洛克在計程車上反駁「業餘人士」的說法那次。 可是,那不是別人,說那話的是約翰。大概這中間有分別。 * 時值一月,正在下雨,因此約翰忙於把自己弄乾而沒有留意多了一陣上樓的腳步聲。Mrs Hudson 在門邊對他說, 「約翰,親愛的,你能不能下樓去幫忙看看燈泡?他們聲稱燈泡在閃爍,但我上星期才找人檢查過。」 起居室傳來咳嗽聲。「燈泡本來就是他們破壞的,他們試著把兩條電線插在一個插座上。他們擔心你會趕走他們所以他們裝成對你的粗心大意很憤怒。這是個犯罪而不是防禦場景。( It’s an offence rather than defence scenario.)」夏洛克看著他們。 「Hello。」 Mrs Hudson 深吸一口氣,她的手放在心臟位置。

約翰轉身走向廚房。

他緩緩的呼吸,像他學到的這樣。他把雙手放上櫃台,而當他的腳不能再維持他的體重時,他讓自己坐在地上。他的雙手在本來的位置而他的膝蓋撞到杯櫃,裡面曾經放滿了烤焗的廚具,但除了被用來做實驗以外它們沒有任何用途。他的頭靠在櫃子的門上,盯住地板的裂縫看,一個月前他們之中有人把盤子掉落地上造成的。 約翰聽到那隻長腿鬼魂響亮的腳步聲穿過屋子接近他。夏洛克蹲在他身後。 約翰試著轉頭,好把夏洛克(活著,呼吸著)留在視線範圍之內同時看向Mrs Hudson 。「請妳告訴我你也能看到他可以吧?」

夏洛克輕輕的出聲而無論Mrs Hudson 有沒有點頭也不重要因為夏洛克的臉頰靠著約翰的背。

「你沒有瘋掉。」 約翰想了想。「如果你是個幻覺,你第一句就會是這個不是麼?而如果你不是幻影,那麼你就是一個假死了超過一年,餘下我們為你哀悼,而我不知道我到底還能不能夠相信你說的話。」

「我很抱歉。」夏洛克輕聲說。他的雙手環繞著約翰,抓得更緊,彷彿他打算跟約翰同步呼吸一樣。然後,「你的反應跟我 預期不一樣。」

「是嗎? 你預期我的反應是什麼?」 夏洛克講述,「百分之六十的機會你會打我,百分之十五的機會你會因震驚而導致暈倒。只有百分之五的機會你會做出我無法預計的反應。就這樣。」

「很抱歉讓你失望了。」約翰說。

「你不是。。。」夏洛克的手指輕拍著約翰的手臂,帶著忙亂的節奏。「我需要讓你安全。」

「而你認為自己做得不錯,是吧?」 「他是隻蜘蛛,」夏洛克回應,「而那裡有個網,而且網的數量太多而我不能—」他咳了聲。「我不能,我很累而且我—」 約翰在夏洛克的懷抱裡轉身看著他。他呼一口氣。 「天啊,夏洛克。」約翰站起身。「你過來這邊好嘛?」他半抱著夏洛克到沙發上,退後一步看著他。夏洛克的下顎有條在很差的痊癒環境下形成的疤痕,他的頭髮被理髮師弄得很亂。他更瘦了,他停著呼吸而且他的雙手都在抖。他說,「我抓到莫蘭了。明天報紙就會報導。嚴格來說他並不是最後一個但他是最後一個重要的。還有我很抱歉但你告訴過我—」 「我告訴過你什麼?」 夏洛克輕輕的說,「朋友會互相保護。」 約翰忍不住。他笑了。約翰在把夏洛克叫成機器之後告訴他這個的,在他沒能發現他只是被故意從他該待著的地方裡引開之後。無論如何那是真的。 格萊斯頓在約翰的腳邊繞圈子,吠了吠,夏洛克伸手輕拍狗兒的頭。 「Hello。我沒見過你。」格萊斯頓嗅了嗅夏洛克的手指並試圖咬他裇衫的衣袖。 最終他做了決定並用爪子抓著地板直到約翰受不了抱他上沙發為止。 夏洛克再輕輕的拍打他,格萊斯頓在他身旁捲成一團。對他來說世界並不複雜。 Mrs Hudson 吸了吸鼻子說道,「我去煮茶。」她很快的向前吻了吻夏洛克的額頭。「我很快回來。」 約翰坐下。「告訴我你是怎樣做到的?」 夏洛克嘆氣。「Molly。」

「你—你在打電話給我之前發了短信給她。」 「是的。讓她知道我第一個計畫沒有成功所以我得用第二個計畫。她令人欽佩的完成了任務。」他歪頭正視約翰雙眼。「她想我告訴你。但我需要確定你—」 約翰想了想要不要對Molly 生氣,但這並沒有任何意義。約翰不能為了她維持著她對夏洛克的承諾而討厭她,即使那承諾看來有多麼的不合理。對夏洛克來說那很重要,而他想得沒錯。約翰在沒有動力的情況下會做得更差。 夏洛克告訴他們餘下的故事,他的聲音隨著他的故事慢下來。他講到最後的部分—莫蘭—手中的茶杯掉落。約翰及時接著它。「好吧,試著睡一覺,好嘛? 餘下的故事可以明天再說,對吧?」 Mrs Hudson 揮手要他們離開,她的雙眼濕潤。她說,「我們明早見。」夏洛克對她點點頭。他用一隻手半擁抱著她。約翰看著他們。 約翰幫助夏洛克躺下床,而當夏洛克躺在被子下,他仍然站在床邊。夏洛克睡意濃濃的朝他眨眼。 「你想的話可以留下。」 約翰沒有問為何他會這樣做。他脫下牛仔褲和襪子,拉開被子躺下。夏洛克在床上動了動為他讓出位置。他的呼吸緩慢輕鬆。但這不能阻止約翰每隔數小時就醒來一次,但每次他轉頭看的時候,夏洛克仍然睡在他身邊。約翰睡回去。 * 早晨的時候,約翰第一個醒來。 夏洛克在他身旁睡著了,在約翰醒來時也驚醒。他碰了碰約翰的手腕。約翰不願意移動。「早餐。」他說。 「我不餓。」 約翰餓了,他很驚訝的發現。 「我很快回來。」 夏洛克在床上坐起身。「不,我跟你一起過去。」約翰注意到他一邊的身體上有瘀傷,在他移動時他發出痛苦的呻吟。但他 跟著約翰來到起居室坐上自己的位置上。 「茶?」約翰問。 夏洛克盯住他看了一陣子。 「夏洛克?」 「不,我只是—是的,來點茶會很不錯,謝謝你。」 約翰走進廚房找茶壺,順便看看有沒有麵包可以烤。當他拿著茶壺回到起居室,Mycroft 已經坐在夏洛克對面的椅子上了。夏洛克冷靜的說,「在那麼多人之中你最不該覺得驚訝。」 「我沒有覺得驚訝,夏洛克。」Mycroft說,「我在五個月前就知道你還活著。」 約翰把茶煮過頭了。 夏洛克問,「但你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 「我—」Mycroft打斷自己的話,「我曾經破壞你的信任。這種事不能再發生。」 夏洛克凝視他的哥哥。 「多愁善感?」 Mycroft的傘子叩著地板。他拿著傘子戳戳夏洛克光著的腳掌,然後,以即使他們也會感到驚訝的速度,向前走並在夏洛克的頭上落下一個吻。當他坐回去時他糾正夏洛克。「道歉。」 夏洛克盯住Mycroft 的臉,他坐下的姿勢,他放在傘上的手。約翰屏著呼吸。「我也會做同樣的事。」夏洛克說,「在我發現他到底想做什麼之前。我不認為這能怪罪於你。」約翰鬆一口氣。夏洛克看向約翰,「雖然約翰明顯怪罪過你了。」 Mycroft 看著墻上的某處說,「即使約翰要保護世上所有的一級秘密他也不會背叛你。」 「對,」夏洛克說,「他不會。」 既然這話沒有明確的結論,約翰拿出三個茶杯並坐在最靠近夏洛克的椅子上。他比較想坐在他對面好確定—夏洛克抓住他空出來的手。 「怎麼了?」約翰問。

「你剛才認為我又會消失。」 約翰抓緊他的手。「你可能會。」 「我已經做過一次了。」夏洛克說著。他不確定的微笑。 「無聊。」 約翰在靠向椅背,夏洛克的手仍然握住他的。

*

Lestrade 短信找他:怪異的案子。要來麼? Greg

夏洛克看著他。「Lestrade ?」

「是啊。你有興趣看犯罪現場麼?」 夏洛克歪歪頭,他笑了。

「可能會很有趣。」

「那麼你對此沒有異議?讓別人知道。」約翰不確定這邊的規定是什麼。 他們討論了很多事情,但還沒有討論過這點。

夏洛克回答,「是的,嘛,某人用了很多時間試著要幫我回復名譽。我可不願意看見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無功。」

約翰聳聳肩。「我有些預計之外的空閒時間。我無聊了。」

無聊。夏洛克對自己重複。

「好吧。該走了。不能讓Lestrade 等太久。」他大聲說道,「我們出門了,Mrs Hudson, 應該很快會回來。」

夏洛克截了計程車,他們上車後約翰笑出聲。他一直笑著,連呼吸也顧不上。

夏洛克問,「怎麼? 怎麼了,約翰?」 「沒有人留意到。我們剛剛—我們剛剛截了輛計程車上車但沒有人注意到。沒有人在乎 」

「這不是你想要的麼?」

「是的,但—是的。」

「那就行 。」 他們互相靠著坐在計程車裡,倫敦的燈光在他們身旁略過。約翰發現自己再次抓著夏洛克的手。

會有人說閒話但約翰不在乎。

警察已經在裡面了。

大概是第一次,夏洛克跟著約翰進入犯罪現場。他站在門邊。約翰咳了聲,他的心中充滿了喜樂和放鬆。「帶了一個人過來,希望你們不介意。」

Lestrade轉身。「這是個—夏洛克。」

「是的。」夏洛克跳了跳。

「Hello。」 Lestrade衝過房間握緊掌頭。約翰在探長的手碰到夏洛克的臉之前捉住他。

「你該讓他打我的,約翰,」夏洛克說,「我大概的確該打而且你—」

Lestrade看著約翰。

「你沒有打他?」

「我—沒有。」

「那麼你真不該阻止我。」

「Greg—」 Lestrade甩開約翰的手。

「你從葬禮那天起就沒有這樣叫過我了。」 夏洛克凝視著約翰。

「當真?不光是Mycroft,所有人?」

「包括我自己。」約翰說。

「是我做的。」夏洛克的雙眼瞪大。「我。你為何要怪責—」

「夏洛克。」Lestrade 嘆口氣抓住夏洛克的手臂。「你一點都沒有變。」

「為何我要變?」

「隨便了。你會留下是吧? 其他人會有問題的。」

「人們總是有問題。但你有個屍體在逐漸冷卻。我能先告訴你要該抓住誰,再討論我是怎樣回來的部分麼? 反正Mycroft 已經在處理大部分的文件了。」

Lestrade有一秒看來想再打夏洛克,考慮過後他粗魯的抱住夏洛克的肩膀。夏洛克沒有移動而當Lestrade 放開他的時候,他一臉迷惑。Lestrade搖滾頭。「你完全不知道……」

「什麼?」

「你是個自大的混蛋而你讓我們部分人,特別是約翰,哀傷了足夠三輩子的量。但我很高興你沒有死掉。」

夏洛克安靜了一陣子。

「謝謝。」他回答,試圖用合適的方法回應。

「你要知道兇手是怎樣進來的嗎?」

「老天,要的。」

*

約翰在凌晨三點鐘醒來,因為他的房間是空的而且他聽不到夏洛克在樓下的房間裡。一邊的床上仍然散發出體溫,約翰慢慢的吁氣。他能聽到小提琴的聲音。

夏洛克站在窗邊,手肘屈曲拉扯。他在作曲,約翰認為,至少約翰不認為他演奏過這首曲子。夏洛克的目光越過小提琴望著他。

約翰坐下看著夏洛克。無法移開視線。

夏洛克完成之後,他坐在約翰對面。

「我吵醒你了?」

「你—與小提琴無關。你離開了房間。抱歉。It's probably - for a while。」

「我很抱歉。」

「你已經說過了。重複不像你的風格。」

「過了十八個月了。或者我學到了—」

「什麼?」

「想念一個人是怎樣的。」 約翰說,「我曾經懷疑過這點,你知道。當我交給你艾琳艾得勒的手機時。如果我死掉了你的反應會不會都是一樣。你會不會去抽根煙然後回到顯微鏡前。」

「約翰。」

「當然了,我們現在知道她根本沒有死掉,所以這或者是個壞例子。但我那時候想著,即使如此我也不介意。我覺得即使我不在了你也能好好的生活。而當我發現……當你回來的時候你覺得我會幹嘛? 你說過的,那是什麼來著?六成機會我會打你,有百分之十五的機會我會暈倒。有百分之五是你想不到的。那麼還有百分之二十。」

夏洛克盯住自己的雙手。「一成機會你會找警察。還有一成機會你會吻我。」

房間的空氣彷彿被抽走了。

「而那是—你希望這樣?」

「是。不是。我不清楚。」

約翰保持聲音平穩。

「那也不像你。」

「我不想—我沒有改變太多。不是那方面的。但是我—」

但你握住我的手,約翰想。

你一直躺在我身邊而當我嚇醒發現你不在的話,你也會被我影響。

「過來。」他說。夏洛克從椅子滑落,跪在他們之間的地毯上。他把雙手放在約翰的腿上,掌心向上。約翰用一隻手握住對方的一隻手,另一手撫上夏洛克的臉頰。

他吻了吻夏洛克。「我愛你。」他說,這話他從未能在墳前說出來。

「還有我想念你。歡迎回家。」 夏洛克的雙眼發亮,他的臉太接受近約翰所以沒辦法看到他的表情。他的嘴唇擦過約翰的,給他一個乾燥短暫的吻。

他坐在地上,就在約翰的腿旁邊。他要求,「告訴我你是怎樣做到的。我看了你的博客。告訴我你是怎樣拼湊的。」

「你不是早知道了麼?我以為大部分時間你也在附近來著。」

「那麼把我錯過了的部分告訴我。」

他的左手在地毯上畫著圖案而他的右手在他的頸子上繞圈子按摩著。約翰捉住他的右手,然後開始說話。 完